陆擎闻言唇线拉直,他怎么看不出来祁念难过了呢,方才祁念走的时候眼眶里是噙着雾气的。

“念念真的是来道歉的吗?”

“陆先生,你真的认为那个说句重话就要哭的小少爷能够动我吗?”沈既白坐在床沿上,唇间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的嘲,下巴微抬有些倨傲和矜贵。

就是因为这幅气质,陆擎时常忘记他和沈既白第一次见面时沈既白把一个对他出言不逊的猥琐男按在洗手间的马桶里打到跪地求饶。

是啊……

这样的人,祁念怎么可能为难得了他,就是带了大熊和二豹又能怎么样呢。

昨天在郊区,他和祁敛赶到时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保镖已经昏迷了,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陆擎想到了方才祁念离开时冷漠又失望的眼神,心沉了沉。

从小到大祁念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重话,可是刚刚……

“既白,我明天再来看你,现在……”

“陆先生去忙就好。”

沈既白脸上的浅淡的笑意随着病房的门被关上,转瞬之前散的一干二净。

半晌,病房内有嗤笑溢出,沈既白捏着手机,眉眼低垂,嗓音清冽,“陆家的那个项目今天开始你去跟,另外……”

“把祁家那个小少爷祁念的联系方式找给我。”

听着电话那头人的不解和问话,沈既白伸出手轻轻的握拢,手心里留出的空隙正好可以放一条纤细的手腕儿,唇间的笑意恶劣了几分,“和小少爷做了个交易,找他兑现承诺罢了。”

医院外的太阳依然热烈,可是任何东西太过热烈总是会让人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