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解开了袖口,一步一步的朝着几个人走去。
尖叫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一直在祁念的耳边围绕,他在识海里看着沈既白的动作,忍不住想要给他鼓个掌。
沙糊糊看戏一般嘎吱嘎吱的咬着薯片:“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沈既白挺能打的。”
五分钟后,巷子内的惨叫声彻底消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细细去听可以听到有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祁念的身体骤然失重,他下意识的勾住了沈既白的脖颈,紧接着是清冽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别害怕,我送你回家。”
祁念歪在沈既白的怀里,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沈既白把人放进了车里,胸口中凝结的后怕,像是能够吞噬人心的雾气。
幸好……
幸好他当时跟出来了。
幸好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呆到十二点才走……
坐在了车里,祁念都还在发抖抓着沈既白的指尖凉的彻骨,略微掀起眼皮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在沈既白黑色的衬衫上染出了湿意,以往樱红色的唇泛着白,半晌说不出话。
意识逐渐抽离的时候,最后落在祁念耳朵里的是沈既白温柔的说着‘别怕。’
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儿充斥着每个角落,祁念再醒来的时候对上了祁敛微肿的眼睛。
“哥哥……”
沙哑的嗓音不复以往的清甜。
“念念……”祁敛眸光颤动了下,叫了一声祁念就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