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转过身,一把推开了裴轻寂,艳丽的红色锻衫也无法染出他瞳眸里的半分暖,他看着裴轻寂赤红的双目,语气凉薄如冰雪:“你没机会了,裴……”

话未说完,宋长安冷到彻骨的嗓音骤然僵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一瞬间失声,那双泛着抗拒和不愉的桃花眼也倏然愣住,漆黑的瞳孔紧缩,视线里裴轻寂心口处的半片雪花蓝痕刺目又清晰。

裴轻寂被推的后退了两步,领口处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散开了一颗漏出了一大片紧实的皮肉,性感又散发的野性的张力,他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宋长安一瞬间的变化,满脑子都是宋长安刚刚说出口的话。

“我有,”裴轻寂的脸色惨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宋长安一句又一句冷漠的话冻住,没有血液供给的心脏带着撕扯般的痛,他嗓音颤抖:“我有机会,我是最好的那个选择,宋长安,没有人比我还要合适,利用我就好。”

裴轻寂抬步走到了宋长安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狭长的丹凤眼里晦暗又阴鸷,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

宋长安没有看到裴轻寂眼里一瞬间浓稠的晦暗,他甚至听不清裴轻寂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裴轻寂的心口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半片雪花蓝痕。

竟然是裴轻寂,怎么会是裴轻寂……

沙糊糊明明说过不是……

宋长安好半晌才缓过来,他怔怔地抬眸去看裴轻寂,然后对上了他赤红的双目,和眼里汹涌的痛苦。

这副样子,近乎疯魔。

难怪他总觉得裴轻寂给他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他甚至去找沙糊糊确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