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从浴室出去的时候,林无漾就看到荆野正站在他的床边,穿着白色衬衫,大约是听到了响动,侧目朝他看了过来,丹凤眼尾上挑,平添了几分冷清。
“吃饭。”
淡淡的两个人,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林无漾轻笑了一声,嘟囔了句:“还挺凶。”
家里就两个人,荆野已经完全取代了保姆的位置。
桌子上三菜一汤,味道很不错,就是口味淡了些,带着些苦涩的中药味。
药膳,是荆野最拿手的。
林无漾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荆野叫下来吃饭,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睡衣,领口略微散开一点儿,露出了一大片瓷白滑腻的皮肤,像是冬日里的第一捧雪,还有几处不甚明显的红痕,如落入雪地上的梅,细细去闻,似有花香。
荆野扫了林无漾一眼,见他放下了勺子眉头微颦,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做饭洗碗这些事情自然都是荆野的,林无漾吃完拍拍屁股就向楼上走去。
房间内的窗帘大开着,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大约是发情期的缘故,林无漾的身体乏的厉害,他闭上眼睛进入识海。
沙糊糊抱着奶茶一刻不停歇的喝,林无漾进了识海之后只觉得身上的疲倦感都消失了,他皱着去看沙糊糊:“你那个嘴就不能闲着。”
沙糊糊把最后一口奶茶喝完:“这万千世界如果没有奶茶将没有任何意义。”
林无漾斜睨的沙糊糊一眼,指尖敲击在透明的沙发上,发出了闷闷的响,沙糊糊一个激灵快速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林无漾嗤笑了一声:“怕什么,我就来问问进度怎么样了。”
沙糊糊狐疑的看着林无漾,见他没有真的要动手的意思才略微松了口气,回答道:“纪母已经在画展碰到了那‘一家三口’,今天上午她让人去送给阮清的那栋房子里拿了牙刷,还找到了几根掉落的头发,保姆一早收拾房间的时候也把纪父的牙刷收走了,现在已经被送到了陈默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