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愁人。

见白瑾臣捏着烟尾的手一顿,白西辞眯起了眼睛,试探问:“小叔,你……心情不好?”

他觉得,小叔今天很不对劲儿。

而且……很可能和桃桃有关。

“没有。”不等他多想,白瑾臣便直截了当地回。

声音有几分压抑的低沉。

白西辞挑了挑眉。

他的这个小叔永远都是这样,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看起来就像个温润的君子,但偶尔扫过那一眼,又冷得凛冽。

也正因如此,他的眼神很好使,却时常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便多了几分温和。

但今天,他将眼镜别在左胸前,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衫扣子扣得严丝合缝,温和的外表下,又添了几分禁欲和疏离。

“我给你点火?”白西辞一手摸向兜里的打火机,一边说着。

白瑾臣捏了捏手里的烟,摇了摇头,“不了。”

“走吧。”

门旁微微亮起的路灯,闪烁着格外清冷的颜色。

看着灯光下白瑾臣的背影,白西辞觉得,他小叔好像生气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小叔外露出几分情绪。

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颓败。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白西辞跟着白瑾臣进屋时,正见他妹揪着老爷子的胡子,然后特凶巴巴地说:“你笑一笑啊!那么凶干嘛!”

说着,她还从小鼻子里哼了两声。

他身旁响起低低的笑声,听得不太真切,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