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内,相比昭华殿的温暖馨香便冷了许多,玄色暖炉放在角落透着寒意,华丽宫殿巍峨规整,威压禁制,昨晚一部分守在昭华殿的宫人有些受不住议政殿清冷寒意和这肃静气氛,请了指示去了殿外伺候。

年轻的帝王穿着华贵紫衣,并不厚重,缎面上银线盘缠成龙,环腰而过,恣意霸气,袖口成束装,宽肩阔腿犹如宝剑峰峦,风流恣意的脸色却沉着帝王的威仪狠厉,低头阂眸在奏折上批注几笔。

身边人弯腰轻声告诉来报:“苏大人已经醒了。”

“嗯。”赵懿眼皮撩动,随即还是落了回去,自己拿着毛笔的手都有些随意下来,自己眉眼轻松,也未曾察觉。

醒了,就该来见他,为自己的贪睡赔罪认错。

然而下一刻,弯腰的人似乎艰涩难言,却还是大着胆子说道:“苏大人径直出宫了,看方向却不是回苏府的,而是摄政王府。”

“”赵懿脸色沉了下来,骨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一用力,径直折了手里的青竹笔,弯腰躬身的人连忙跪下来,祈求赵懿息怒。

赵懿看着手里断成两半,横断处的粗粝参差,眼里怒意横生,却是脸色生冷,语气也透着寒意:“好,很好。”

苏佑做得可真好,丝毫不会审时度势,虚与委蛇。

果然忠心侍主,是个执着的金玉花瓶。

周围的人连忙跟着跪了一圈,战战兢兢地生怕惊扰了显然已经怒意上头的赵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