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保留地对待对方,也理所当然接受对方的爱意。
故而她尽量不表现出来不舍,也竭力让自己不要过于留恋,以便可以体面离开。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甚至不知道自己还会继续活着。
所以她在和他诀别,对于被迫的分别,她虽不接受,但却做过某种程度上的准备,也希望白堕也有这种准备。
给他留下了那颗驱崇珠,或舍弃或成全的跟他说让他少爱自己一点,都是她无计可施的最后留恋,她还有很多遗憾,尽管不愿意、厌恶又排斥,可那又怎么样,她确实死了,死在了那一刻,死在他的怀里。
在离开的瞬间,所有事情就没有办法还原了。
她清楚的了解这一事实。
这也是就算回到本世界的她浑浑噩噩,不甘心地研究下已经找到了回去的方向,也想过要回去,但始终还是没有回去的原因。
在她的认知里,她无法为未知买单,并本能觉得为爱情放弃生命或为爱去拼搏不确定是过痴傻的行为,这样的行为下她会舍弃自我,也会没有了作为人的尊严。
她甚至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再次回来,她会持续压抑自己的想法,强迫自己去转移注意力,说不定再过几年她就会尝试放下,然后展开另一段恋情。
所以即便是回到了这里,她对白堕也保有余地,既算潜意识里不接受白堕有新伴侣的事实,可若不是发现了他的破绽,她一定会和当年一样让自己保留体面的离开。
她的生气和愤怒,多数是基于白堕的不坦诚,因为她下意识选择相信过去了一千五百年,白堕会和她有一样有别的想法,不敢也不愿意去接受另一种可能。
那种看完他过往时痛苦和恐慌再次浮上心头,她觉得胸口钝痛,呼吸里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她很茫然,很想质问白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