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晕由小变大,由大变小,聚焦时,刚好看见稀薄的微光从山缝隙里透出。
她靠在散发余热的山壁上,感受着灵气、空气和湿气的变化,她清晰察觉到丹田处隐隐不散数十年的疼痛消失,虽然痒意还在继续,可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她恍惚低下头,动了动指尖,猛然发现被烧焦的右手血肉在凝固,伤口以肉眼可见之势愈合,左手手腕上旧疾不能握力之感逐渐褪去,她竟然能够感受到了力量。
视力由明至暗,再至明,她惊觉她只靠着山洞前那丝微弱的光,就看到了山脚下小镇里在与商贩讨价还价的商妇人。
这可有数十公里的路程——
妇人头上的蓝色发带被风吹起,身上还挂了一块玉佩,她甚至听见妇人的嘀咕。
她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窥探。
与此同时,除了妇人,周围的一切全部开始扩散。耳边传来四面八方的声音,有雪雨滴落的声音、树叶被冰冻成柱的响动,白猿猴正在树上摘着果子叽叽吱吱。
也就是这一下,她的五感陡然被放大,又在刹那恢复,丹田一热,无数汹涌的灵气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了她全身每一处关节,将她的疲惫与还没完全褪去的痒意一扫而空,她感受到了比作为殷情时还要更加充沛、澎湃的力量。
这是成功的预兆————
她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发现身上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几乎算得上衣不蔽体,也明白了白堕提前准备衣服的原因。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精气,比任何一次都要具有意义。
她捏了捏手,眨眨眼看到了一些她之前从没见过的,一直存在于传言中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