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深沉,冷静、端正又温和,嗓音仿佛具有魔力,“白堕要你活下去,于是他舍了内丹也要你活着,正如我一样一样完成白堕留下的任务,因为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和那些过往划界限,那些辛苦的过程不值一提。“
“但你和我完全不一样。”
他摩擦着手里的吊坠,“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到底是为什么?”
“那一刻我明白了。”
“你很自由。”
是的,是自由。
她张扬但适度,懒散却肯吃苦,不拘一格又颇通人心。
而这种自由,建立于她曾经的生活环境,安逸、没有危险、更加包容。
也源于她的心性,她和白堕不一样,她不会默默奉献,她一定要让自己知道。
她期待回应,却并不过分,给出空间,但一定要在可控范围内。
“对我来说,没有结果就是不可理喻,付出全部得不到回应,要那些过程有什么用?”
可也正是如此,他却发现自己不可控制的想起那些羁绊,那些属于过往的羁绊,全部由这样那样的过程演变成巨大的网,前呼后应在将他包围。
“所以你明明知道即便这一年里完全不能改变什么,你一定会被我拒绝,也仍然要继续。”
“所以你享受每次送礼物的过程,也了解我一定会被这样的过程影响,哪怕没有结果,你只需要我记住。”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平静看着对面紧紧握着拳头,眸光闪烁的女人,勾了勾嘴角,“你确实做到了。”
在想明白的那个瞬间他不想让她知道,也不愿意承认,黑夜中,极光下,他想通了,白堕为什么喜欢她。
烟火还在持续,岸边的呼喊还是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