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睁眼低头看了一眼竹经,呼吸间,已经完全冷静。
这竹经
他神色如常,将其重新放入了储物袋里。
男人收起了储物袋,背着光走下了山。
世事无常,很多时候人越不想在意,就会越在意。
离开南山已三日有余,没了施青颜的追踪,霁月教的束缚,男人乐得清闲,本可以专心修行。
但事与愿违,他时长会在打坐时分心。
这是种无意识的分心,只要他稍微有些离神,便马上能察觉到思绪开始不受控制,与在神识中如出一辙,他犹如置身事外,雾里看花,如果不做抵抗,变会丧失主动权。
这不是好兆头。
他大可以去找童玄问个清楚,但他不想再去,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引导他看竹经。
而看过的内容会无意识进入脑海,他或许很快就会被竹经内容支配。
可长此以往的游离,逃避并不是解决办法。
他在对事原则向来是遇到问题处理问题,除了施青颜,还没有这样犹豫过。
而这件事,或许是施青颜所为,或许不是。
她还远远没有强大到可以在他的神识内注入精神标记。
很大可能,是他的神识真的有异。
他隐隐可以猜到是什么,却不想承认。
他可以不在意施青颜做了什么,却不能不在意神识被掌握。
在第五次神识游离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生出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