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在耳边呼啸,没有了避尘决的保护,沙子刮到脸上有细碎的痛感。
或许就是刚刚的分神,那抹意念狠狠震碎他的防护,被迫中止了他的法术,刹那便将他拽入了更深层的神识里。
和上次一样,男人疲惫睁眼,不意外的发现自己正身处狂沙中。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冷漠扫视了一圈周围,缓步向前走去。
在一望无垠的荒漠里,神识没收了他的法术,举步艰难。
他身下印出深深浅浅的脚印,指引他逆风而行。
于是他就跟着这脚印,深一脚浅一脚蹒跚而过。
走了好久,久到他记不清时间,也没有概念。
他疲惫地攀爬,只时间如同这流沙一起流逝。
怎么还不到尽头?
为何也没有看到白堕?
他有些烦了。
一个人求生难,求死却很简单。
他现在连死都不怕,还做这些有什么用?
痛快点不行吗?
或许是他的怨念太强大,这个想法没有生出多久,他很快发现了不同。
他的身侧,流动出了碎片式的画面,而这些画面也如流沙般转瞬即逝。
他终于通过零碎的画面捕捉,在这神识里看见了除白堕以外的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