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了白堕的阻挠,似乎他们两个都想快些将对方消灭,顺利得出乎意料,可伴随而来的疼痛也是出乎意料。
痛、太痛了。
好像有人将他脑子劈开了两半,他紧紧咬着牙,额角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几乎是拼命地忍着才控制住没有呼痛出声。
用岩浆灌入脑子里也不过如此了,男人脸色惨白,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原本的烦躁和憋闷的怒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越痛越用力,越痛越要继续——他发了狠劲,一鼓作气加大了灵气。
他沉重喘息,摇摇欲坠,神识会本能保护意识,他需要承受这种疼痛和被排斥的压迫,忍受从上至下掠过无数碎片,并需要计算丹田处灵气的急速缺失的后果。
他应接不暇,竭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也就是这一下,他突兀想到了白堕。
白堕一定也是在承受这些的,所以他会如何?
一定也很狼狈吧。
这些和当初的雷劫比起来拿个更难受呢?
男人供血不足,灵气已经开始慢慢不够用,他咳嗽着,又吐出一口鲜血。
法术才还没完,画卷也仅仅只切至了一半,男人已然觉得他撑不下去了。
这并不是他的意志力够强就可以实现的,而是他的灵气已然无法再运行,他的实力还撑不到他继续完成这个法术。
他踉跄着,指尖开始颤抖,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被意识击溃着后退踉跄单膝跪地,法术即可就要被中断———
不可以中断,中断的法术不仅会让他元气大伤,而且到时候还要从头再来。
这样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