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庭泽肩膀蓦地塌了下去,他握拳抵在额心,长长叹了口气,道:“大哥,我说就是了。”
院子里,小狗子在玩布团,爪子拍一拍,布团滚去老远,它撅个毛屁股追上去,哈哧哈哧地可是欢喜。
王墨在灶堂子热包子,灶炉里火苗烧着木柴,噼里啪啦地响,他坐上锅热水,将包子摆上屉。
包子热得快,水开了再焖一会儿就成。
王墨瞧了眼火,想着还得一会儿呢,便打算趁这工夫回屋里,将爷昨儿个换下来的脏衣裳收拾出来。
他才走到院子,就被孙婆子叫住了。
王墨站定步子,狐疑问道:“孙妈妈,是有啥事儿吗?”
孙婆子快走两步到他跟前,小声着道:“二爷,吴三爷在里头呢,您等会儿再进去吧。”
王墨心口子一缩,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他早晨才见过闻笙,这又来了个吴庭泽。
他忙收住了步子,心想还好没进去,要么瞧见人,他心里头慌。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那屋里人出来了。
吴庭泽脸色铁青,甩下袖子就往院儿外走。
这架势,莫不是又吵过了……
王墨的手不自觉握做拳头,忙抬步子迈上石阶,一进屋,就见玄鳞已经歪着躺下了。
没人管,这汉子躺不多舒坦,挺长个身子虾米似的弓着。
王墨忙跑到炕头子,将汉子歪斜的腰扶正,又给他两条长腿放平,他怕他腰上不舒担,手下揉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