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空荡荡的车厢子里,只有一只瑟瑟发抖的狗子。
周平慌地喊起来:“爷!爷你去哪儿了啊!”
忽然,他远远瞧见一点人影,朝着黑海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暴雨倾盆,雷声滚滚,天要漏了。
周平攥紧拳头,不管不顾地追上去,可越往前,水越深,越难行,他紧张地浑身颤抖,却见那人影在石柱前头停下了。
王墨仰头仔仔细细地瞧着柱子,这在孙婆子、三爷甚至吴老夫人口中都讳莫如深的柱子,原来就长这模样。
高耸入云,树干粗细,得他两手抱紧了,才将将能环住。
柱身上是阴阳雕刻的纹络,一条长龙,头下尾上,盘旋而卧。
龙身上刻着锁链,一道一道的,似是要将龙死死困住。
不、不对,不长四足,没有角……这不是龙,是、是蛇。
王墨皱紧眉头,心口子怦怦直跳,这明明是个死物,却无端地让他心口子发疼。
他甩了甩头,再不敢深想,两臂抱住柱子,全身贴牢了,抬起脚缓缓爬了上去。
好在这柱子上全是雕刻,王墨手上扒得住、脚下踩得牢,他自蛇/头而上,爬得很快。
可暴雨凿子似的往身上砸,这柱子又实在太高了,王墨只感觉手臂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