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芸扯起撕裂的嘴角,泪水打湿眼眶。
为这场胜利而笑,为这些死亡而哭。
哪怕敌军比我们强大十倍百倍,只要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我们甘愿赴死、付出所有,不惜一切代价将它们赶出去!
骆芸拼着最后一口气带着大家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如今醒来,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鼻子里闻到的是饭香,平和安详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意味着他们终于逃离了鬼子的围杀,来到了安全区。
骆芸爬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缠了好多绷带,走到水碗那里看,瞎掉的眼睛也被包扎好,感受一下,破裂的眼球已经被摘除,应该是医生给她做了手术。
她顶开门走出去,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味儿和护士与战士的笑语声,她这是在……后方大本营?
一个护士发现了骆芸,惊讶地跑过来说:“哎呀,我们的小英雄醒了,快去叫鹤叔,他们村最后一条犬终于醒了。”
护士年约二八,短发齐耳,十分干练,她蹲在骆芸面前慈爱地看着她:“小狗狗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你家主人怕是又要来我们这里哭了。”
骆芸想,曾航是干的出来这种事儿的人。
她现在浑身疼痛,找了个能塞到太阳的地方趴下来等曾航,身边有士兵好奇地抚摸她的后背,边听护士叽叽喳喳地跟他描述自己的英雄事迹,直到最后,声音落寞下来:“二十来条去的犬,回来只剩六条,救治的时候有两条伤势严重没有挺过来,本来以为它(骆芸)也挺不过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醒了还能自己走出来。只要能走能吃东西,就能慢慢好,不过后期要好好养很长一段时间了才能康复,但身体的损伤是养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