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能怎样。
郭氏是他的生母,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杀了她。
这会儿,蒯洪文倒是寄希望于郭家舅舅和外公能尽快赶来了。
蒯鹤禹用审视的目光掠过嫡长子,他一向知道,这个儿子虽然被郭氏养得耳根子软,没有男人血性,但倘若有能臣辅佐,将来足以当个守成之君。
他有意拉近他和言诉的关系,可惜这孩子和郭家却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你可知你母亲犯了什么错?”蒯鹤禹冷冰冰地看着他。
蒯洪文还年轻,没经过事,哪受得了父亲这样强势逼人的目光,他低下头,恨不能躲开父亲的审视,嗫嚅道:“母亲身处后宅,所犯之事无非是争风吃醋罢了,倘若对父亲有所冒犯,还请父亲责罚。”
“争风吃醋!”
蒯鹤禹冷笑一声,心中对嫡长子的失望愈演愈烈。
他不想再试探这个废物,手中的刀尖对准了郭氏:“告诉你儿子,你对阿恺做了些什么?自己心狠手辣的,倒是教出来一个软弱愚蠢的儿子,是时候让你儿子知道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蒯洪文僵着脖子不敢置信回头望向郭氏,他以为经过上次谈话之后,郭氏会放下对闻恺的偏见,可父亲话里的意思,郭氏竟然对闻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