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声已然臭不可闻。
三年过去,谁还记得当初秦王仓促间口头定下的婚约,人们提起这件事只会指责蒯凝华是个放浪形骸没脸没皮的女人。
想到父亲,蒯凝华眼中闪过惊惧和不安,除非必要她根本不愿意面对他,但现在已别无选择。
可还没等她们母女跑到秦王院里,王府中就传来下人们四处逃窜的惊呼声,匆忙间蒯凝华脚上的珍珠鞋掉了一只,她来不及捡回,深一脚浅一脚被郭氏拖着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闻将军,秦王府的下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郭氏母女和蒯洪文企图逃跑,被我们的人砍伤了,他们哭着喊着要求见您。”经过两个时辰的混战,言诉手底下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掌握了秦王府的一切。
言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果,听了手下的报告,他懒得去见那母子三人,大步朝秦王院里走去。
被老婆孩子禁锢了这么久,不知道这位表舅的精神状况如何。
他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有些可悲,一声建功立业,金戈铁马,却毁于不见硝烟的内宅斗争上。
秦王……已经被关的麻木了,就算言诉把他救出来,他中毒太深,早就无药可解,余生也只能维持现状,纵然嘴唇哆嗦地再厉害,连骂一句蒯凝华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