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从小到大你就教育我,凡事都要让着大哥,如果大哥生气了,那一定是我的错,但昨晚我跪祠堂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了祖父,他老人家叮嘱我,我和大哥都是常家子孙,彼此不分厚薄,大哥长我三岁,他该让着我才对。”
谭瑜娘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愣了下,随后气得眼前发黑,血压都升上来了。
“你……你在胡扯什么?怎能对你祖父和大哥不敬!”
她重重拍了下桌子,恨不能立刻让人堵住言诉的嘴。
不料言诉再次抛出惊人之语。
“祖父让我替他老人家问问你,当年他留给我和大哥各一份财产,既然您和祖母容不下我,不如将我那份财产归还,好让我离开常家另立门户。”
谭瑜娘喉咙一涩,差点没喷出血来。
此事是常家机密,除了她和老夫人外无人知晓,延鹤是怎么知道的?
常老爷子去世时,他只有两岁,还是个懵懂小儿,从哪听来的这些。
就在她分神之际,言诉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副卷轴,在谭瑜娘面前缓缓展开。
谭瑜娘定睛看去,只见卷轴上画的分明是常老爷子本人。
这是祠堂里挂的那副肖像画。
“你……敢对祖父不敬!”她这次是真要晕过去了,常延鹤竟然这般大胆,连常老爷子的画像都敢动,他不要命了么。
可同时,深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她忍不住有些动摇,难道言诉所说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常老爷子临终前将私房钱分给两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