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冬至,你敢骂我?”他愤愤摔了筷子,“村里谁敢瞧不起我?”
冯梅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继子表情扭曲,发这么大脾气,不知所措望着言诉。
言诉可不怕他,甚至冷笑道:“祝昊云,村里可不止出了你一个大学生,你挨家挨户问问,哪家的孩子像你一样,放假后好吃懒做,大学毕业了还赖在家里,等着弟弟供你继续读研,人家有手有脚的都会自己赚学费,哪像你游手好闲,你不是废物是什么?我看你这种人进入社会也是个害虫,除了读书啥都不会,趁早自我了断算了。”
冯梅在旁边吓得大气不敢出,但不得不说,儿子这番话说到她心坎上了。
因为祝昊云跟家里要钱实在太多,她还问过村里其他大学生的家长,别人花钱可没他厉害。
但祝昊云以“别人念的普通大学,我这是重点大学,全国排名前三,能一样吗”给搪塞过去了。
其实冯梅早就对他有了意见。
但丈夫在世时身体不好,把祝昊云当成振兴家庭的希望,儿女也无怨无悔供他读书,她想着如果祝昊云有出息了,能帮扶弟妹一把也行。
谁知儿子今天直接跟他撕破脸皮,不得不说,这感觉挺爽的。
毕竟她儿子都二十出头了,按村里的习俗,早就到了该攒钱娶媳妇的年纪。
如果再供祝昊云读研三年,祝冬至都被拖成大龄青年,还怎么找对象。
祝昊云还从来没被弟弟指责鼻子骂过,言诉这番话气得他浑身发抖,他那靠吸血家人而勉强维持的虚假脸面被撕下来,狠狠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