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前,洪泰胜已经给言诉做过会试的考前辅导, 不但帮他补习考试内容,还将朝中几位主考官的文章喜好一一做了介绍。
所以他现在每天都会按照会试的标准做一篇文章,保证自己的水准和熟练度。
如今刚过了年,京城天气较冷,言诉每天呆在房里闭门不出写文章。
倒是耿皓洲不用考试, 天天道外边街上晃来晃去涨见识, 每次回来都要给言诉带一些京城特有的小吃。
这天,耿皓洲觉得上次吃的东街芝麻饼不错,便跟言诉说了声,溜出门买去了。
中午吃饭时,厨房的小厮送了饭菜,言诉左等右等, 却等不到耿皓洲。
就在他担心耿皓洲遇上麻烦, 准备上街寻找时,对方突然回来了。
“呸, 真是晦气, 刚刚遇到个眼高于顶的学子,撞翻了我的芝麻饼,非但不赔罪,还鼻孔朝天盛气凌人。”耿皓洲满腹牢骚, “咱们住进寒梅院大半个月, 遇到的学子哪个不是彬彬有礼, 这新来的也太不会做人了!”
跟言诉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他慢慢教导着,潜移默化之下,耿皓洲比从前开窍不少。
原来读书人不都是像先生那样傲气,或者沈瑞那般心机深沉、满肚子算计的。
真正一路从生员考过来,特别拔尖的,比如他这位小师弟,那可太会做人了。
人们普遍认为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跟他小师弟完全不搭边,他小师弟不但读书好,学问好,做事滴水不漏,让老师赞不绝口,连医术都远超普通大夫。
在小师弟的指导下,耿皓洲暗中观察了状元楼住着的其他学子,发现大多数人不论性格如何,平时对待其他学子都比较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