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过几日便要把阮秋送去,徐明磊忍住没动手,只颠三倒四地说着好话,浅浅威逼利诱,分析利弊,可谓用尽了招数。
一夜天明,他也没能说服阮秋,甚至天蒙蒙亮时便被对方强“请”了出去。
看来,阿秋还是太爱我了!竟如此抗拒这等好事。
徐明磊站在仰止院外略有些烦恼,他熟悉阮秋的性子,知道怎么让他乖乖就范:岳母的身体可不大好啊!
但这招一出,情分就彻底断了,能不用就不用吧。若是得罪死了阿秋,以后他给世子吹吹枕头风就能给我招罪受。
先让阿秋冷静一会儿,午后再来探探口风。
男人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走到了离这院子最近的宠侍屋里,搂着茗脂补眠。
“他走了?”
阮秋呆坐在朱漆描金梳妆铜镜前,一遍遍地描摹着根略有杂质的碧玺玲珑簪,这是他和姓徐的当年定亲下聘之物。
“是,夫人,二少爷去了茗脂的屋里。”茗柳照常梳理着夫人的长发,抿唇闷声道。
呵,打听这些做什么?姓徐的哪天不和那些人厮混?好没意思。
阮秋失神地攥着玲珑簪轻扣木桌,发出“哆哆”声,力道愈发重了。
“这些以后不必说了。”
“遵命,夫人,只是昨夜二少爷他……”
茗柳说了一半,欲言又止,倒是让阮秋提起心:那徐明磊昨夜关于送人的胡言乱语,不会在府中人尽皆知了吧?!
“说,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