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回事。听说慕容缘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哥儿,他才名远扬,和我们这些将将认识几个字的哥儿可不一样。”
“我们”两个字,他说的尤其重,隐隐还带点儿隐秘的无法理解的骄傲。
“阿瑜哥哥在找我吗?”
“谢谢鸣欢夸赞,你过誉了,才学在这宫里有什么用?”
慕容缘不知在门外候了多久,适时地推门而入道。
虽然熬了半夜,他仍旧身姿笔挺,像总不会弯折的青竹,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
“阿缘别这么说。”
乔瑜拉着慕容缘的袖子,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旁边的宋鸣欢又是好奇,又是吃醋,很想不顾形象地凑上去一起听。
“怎么样?”
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想法,乔瑜看向比自己小两岁的好友。
“这……”
慕容缘知道朋友是为自己好,若是成了,他便再也不用在这宫里受苦了。风险也有,但是想到一张草席下葬的宋芜,这风险却也不是不能冒的。
每年,他们这雪月轩里都有几个选侍因为各种原因离世。
只是看着一袭灰袍仍不掩清丽无双的绝色美人,答应的话慕容缘怎么也说不出口,也没了之前对离开的期待。
他,不想出宫了!
若是离开,他便再也见不到阿瑜哥,也……见不到其他朋友了。
慕容缘的脸红了一阵子,又白了一会儿,清俊的脸上表情十分纠结,最终他垂眸道:“阿瑜,我不想……不想和你分开。”
第一次,他没再叫“阿瑜哥哥”。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