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贤书的手不轻不重,握在易时陆的手腕上,易时陆的手刚才一直在冷水里泡着,现在碰见别人的皮肤只觉得热热的。
易时陆抬头看邵贤书,发觉眼前这个青涩的小子好像脸红了。
易时陆愣了愣,心中狐疑着又看了邵贤书一眼。
虽然他的魅力势不可挡,但是这么容易脸红也很可疑,他甚至都还没下钩子。
邵贤书……也未必不可能是那个人。
也对,谁说关在禁闭室的0号一定就是那个人了?目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也许都有可能是那个人。果然现在统哥不在身边给他指明方向就是麻烦,他看谁都像那个人。
想通了这个道理,易时陆看邵贤书的目光都有了些变化。
“贤书,”他用一种既不亲近也不冰冷的礼貌语气说:“我可以和他们一样叫你贤书吧?”
邵贤书受宠若惊,像被水呛了嗓子一样连咳了好几声:“当,当然。”
易时陆低着头笑笑,又抬起头:“你还要握多久?”
邵贤书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抓着易时陆的手腕,忙不迭地松开手,易时陆将毛巾交到他手中。
“贤书,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不懂的,你要教我。”
像是命令,又像是真诚请求,狡猾得如同滑溜溜地泥鳅一样叫人拿捏不住,偏偏从礼节上又挑不出任何错处。
邵贤书却很吃这一套,心口乱跳,连易时陆的眼睛也不敢看了。只记得方才握着的他的手腕,太纤细太瘦弱,他还记得易时陆吃饭很斯文,不像他,吃起饭来总是很快、风卷残云动静不小,之前还被林护士长说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