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又不穿鞋袜。”
沈怀玉讪讪一笑,“唔,好热,等会儿就穿。”
在萧厉心里,沈怀玉就是一朵分外难养的昙花,需要随时留神注意着。
他将碗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白袜蹲在沈怀玉脚下。
“哥哥坐好。”沈怀玉拗不过他,坐在木凳上。
萧厉展开长袜细细地替他穿上,他的手扶着沈怀玉的脚心,沈怀玉瑟缩了一下,“脏。”
“不脏。”萧厉半跪着为他穿上。
这袜子对沈怀玉而言大了些,不过现下也不穿鞋,倒是无所谓。
穿好袜子的沈怀玉脚踩在地面上,手里捧着碗银耳羹,舀着汤勺小口地喝着。
萧厉特意多放了点白糖,很甜。
“哥哥几时回去?”
“怎么?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了?”沈怀玉放下碗勺,碗底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厉自然是不想沈怀玉走的,但是他想或不想又有什么用呢?
“哥哥误会我了,”萧厉声音放轻,“我才不想哥哥走。”
这会儿窗户敞开着,晨曦的微光洒落进屋子,落下一道轻纱似的光雾。
萧厉的身影隐在这光雾中,衬得平日里冷肃的眉间都温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