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伯正跪坐在地面上,他脚踝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逐渐溃烂。
形容狼狈,再也没有从前那风光大皇子的模样,看见萧厉进来,他想要站起身,但刚将身体支起,就因为脚上的剧痛跌坐在地上。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见萧厉不答,萧仲伯越加愤怒,“如今我入狱,你就风光了,怎么?那老东西还没对你下手?”
萧仲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身上戴着的镣铐哗啦作响,萧厉走到铁栅栏前,低头打量。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蠢吗?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萧厉嫌弃地移开视线。
萧仲伯眼神一凝,语气急切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干了什么?”
“干了你想做却不敢做之事。”
萧厉勾唇,看着萧仲伯不可置信的眼神,心情好了点,“皇兄啊,你想要的,便由臣弟代劳吧。”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站住!”任由萧仲伯在身后嘶吼,萧厉的脚步也未停下一瞬。
他走入地牢的深处,那里有一个被锁在墙上的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面容,他的胳膊皆被齐齐斩断,伤口被纱布包着,那纱布正在不断地向外渗出血迹。
听见脚步声,那人艰难地抬起头,发出“嗬嗬”的气音,“……逆子!”
萧仲伯走入牢房,脚尖将沾染上血迹的杂草踢开,“父皇您说什么?儿臣没听清。”
“逆子!你不过是个杂种……”
萧厉面无表情地抬手,狠狠地按压在他的伤口上,皇帝不肯惨叫出声,硬生生地将齿间咬出了血迹。
萧厉松开手,皇帝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嫌弃弄脏了手一般,萧厉拿出绢布细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