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算是醒来了,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春红眼神热切地看着沈怀玉,沈怀玉困惑地眨了眨眼,看着床前围着的两人。
一个是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另一个是穿着奇奇怪怪的怪人。
原本警惕的沈怀玉放松了些,至少他并未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恶意。
他坐起身,没有回答这姑娘的话,长久未出声的嗓子有些不适,春红也看出来了这点,连忙为他倒来茶水。
沈怀玉道谢接过,润好嗓子道,“抱歉,我似乎不记得二位,我们…从前见过吗?”
春红还没来得及反应,蛊师已被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公子,你不记得我们,那你还记得其余事么?”
沈怀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激动。
“其余事自然记得,可我与二位确是不识。”
蛊师眼前一黑,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心蛊蚕食了宿主的记忆,而宿主在昏睡的这段时间做的梦会成为新的记忆,作为蚕食记忆的补全。
这也是心蛊狡猾的地方,不会让宿主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实则可能处处都不对劲。
在试探出沈怀玉如今的状态前,蛊师压根不敢向萧厉禀报,好在沈怀玉不知为何对他们倒是没什么提防。
春红在蛊师的示意下搬了根凳子坐在沈怀玉的榻旁,“公子,那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吗?”
沈怀玉刚吃完春红煮的菜粥,不好拒绝她的疑问,更何况这两人大概率是救了自己的恩人。
“记得,我是在回京的路上不慎从马上跌落,滚入了斜坡。”沈怀玉摩挲着指尖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