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公子是哪里撞到了吗?”萧厉眼见着眼前人泪汪汪的,吓得连忙检查询问。
沈怀玉还在缓着痛劲儿,感觉到腰间游动的手掌,没好气地伸手拍了一下,“不是那里,是鼻子。”
十几岁的沈怀玉,娇矜活泼,受了点疼也会说出来。
萧厉心尖发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鼻尖,怀玉也不知道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坐在这人的怀中。
“轻点”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沈怀玉未尽的话语,他扶着萧厉的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进来。”
沈怀玉扭头看了萧厉一眼,萧厉会意地足尖轻点,跃上房梁。
一位身着粉袄的侍女端着盘小食进屋,“大人,这是奴家在小厨房亲手做的家乡甜点,希望大人切莫嫌弃。”
那侍女将碟子放在桌上后也不走,只期期艾艾地瞧着沈怀玉,沈怀玉对糕点什么的不感兴趣,“放在这里就好,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侍女搅着手指,她是不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何人的,只知应当是位高权重的大人。
她的年岁大了,若是年后出了宫,她后半辈子又该如何过,仅靠着那几两碎银?
宫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夸她模样长得好,既如此,又何不试试为自己奔个前程?大不了钱到手了就跑。
男人嘛,都信不过的,真金白银才是真。
这么想着,腰柳又靠近了些,她昨日特意将衣服与香薰放在一处,今日穿着四处走了走,身上的淡香还未散。
“有的,大人,您不妨先尝一个?”
腰柳殷勤地拎起桌上的茶壶为沈怀玉倒了盏茶,饶是如今的沈怀玉再迟钝,那也觉出点味儿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我还有公务在身,你倒好茶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