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去见他的。
江岚影心里想。
然而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觉得右腿处有些不对劲。
两指并着往腿侧一划,再抬起时,就浸满了血迹。
玫瑰疤痕又要长出新的“花瓣”。
“不见。”
江岚影的嗓音比入夜的寒风更冷、更不近人情。
她说着,就扬鞭打马,呼啸而去。
悄悄地,魔尊殿的殿门被推开,满面病容的小道士站在门边,往天上望:“她不肯见我么?”
短短六个字就要咳一声。
“这……”
老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小玩意儿遭了挺大的罪,连老熊瞧着都心疼,尊主她怎么能……
唉。
老熊向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余晖长叹一声。
大魔头果然有世间最硬的心肠。
与上一世一样,江岚影堪堪撑到府邸,就闷头滚去了床边。
她连上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冰冷的石面上,弓起指节咬在唇齿间,拼命将痛呼闷在喉咙里。
狩猎者血债无数,最怕暴露弱点。于是在这别无旁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都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好死不死地,在痛楚逐渐翻涨之时,这间屋子的门忽然被敲响。
笃笃。
响得礼貌又克制。
笃笃笃。
江岚影背倚床沿,几近虚脱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随时有可能打开的门。
“她也不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