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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榻的路上,江岚影识海飞转,疯狂提醒自己快把这烫手的小道给扔了。

于是——

铛。

她把红缨鬼头刀扔了。

不对,扔错了。

这次江岚影干脆撤了手,小道士失去支撑往下落,刚好落在矮榻之上。

江岚影一甩手,几条锁链如游蛇一般窜上矮榻,捆住小道士的手脚、前胸、腰腹;随后,在邪毒的催使下,江岚影欺身而上。

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一次,江岚影都没能想明白,天界那些穿得白花花的大神仙,是怎么琢磨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毒的。

这毒一发作起来,就叫人只剩下半身不说,还每七日就要发作一次,需再解七次、总共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将余毒散尽。

死不死啊?

如今箭在弦上,江岚影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撑。小道士的衣服她是保不住了,但她还可以保住自己的——

只要她不脱,谁能逼着堂堂魔尊宽衣解带?

不多时,凭借超凡的意志力,江岚影终于从邪毒的蛊惑中争得了一丝丝理智,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这丝理智,她能感受到这丝理智不断扩张、扩张,直至盖过邪毒的风头,重新占领她的识海。

呼。

江岚影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低头,就看到小道士哭得红肿的眼,和——

他身上青紫、缱绻、凌乱、暧昧的淤伤。

再一低头,捆紧的锁链间,满目皆不堪。

半个时辰前,还立重誓说,“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再不碰那小道士分毫”的堂堂魔尊,转眼就将小道士碰了个底朝天——

以一种禁锢、强势、逼迫、摧折的姿态。

那是她不共戴天的宿敌,现在是她的药引,她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