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见“自己”吃力的笑起来,气若游丝,却还在嘲笑面前人的不堪。
“你休想……”
“你休想伤害它,也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分毫的……唔……”
“贱人!你这个贱人!”
鞭子又密密麻麻落下,被绑缚着的人再说不出话来,好似连神魂都被人打散了一样难受。
喉间漫上一点腥甜,清溪被迫感受了一把生吞血沫子是什么滋味,难受得整个人都蜷成一团,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这个梦还没完。
忽然,额头上传来一阵清凉,包裹着她的血腥味,腐臭味,好像一下就散了个干净,连那种仿佛生剥神魂般的痛苦,都消减了不少。
清溪松开了一直死死咬着的唇瓣,饱满的下唇被她自己咬得通红,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可见方才忍得有多么辛苦。
沈浮白站在榻前,手还放在清溪的额头上,沉默的看着在自己手下渐渐安静下来的姑娘,目光又在那排齿印上留了许久。
太像了。
记忆里的小姑娘,有一次生病时也是这样,生怕发出声音来打扰了别人,于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咬唇忍了整整一夜,待到第二天他发现的时候,小姑娘高烧都晕了过去,强行把她的牙关撬开时,唇上也有一排这样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