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狂风里,只见一艘破旧的乌蓬船仍停在海面上,随着海水上下起伏,摇摇欲坠。
一个浪花打过来,像是要将那船吞没,却又吞不得,小船依旧顽强,成了海面上最危险,却又最坚韧的存在。
沈浮白默默看了一会,找准了方向,才又踩着缩地的阵法朝那边靠近,一息之间,身上的白衣儒袍就变回了暗黑色的长衫,松松垮垮的落在肩上,比天色还要更暗上三分。
他行至乌篷船前,这次没有犹豫,抬手掀帘,只身入内……
……
“唔……”
清溪意识回笼,艰难的吐了口气,才把自己从昨夜梦里那种刮骨剜心一般疼痛里抽离出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色很暗,她嗅到了外面湿润的气息,应该是下雨了。
目光呆滞的躺了一会,人还有些发晕,也无法通过天色判断现在是什么时辰,她又睡了多久,只知道屋里静悄悄的,她师父又不知道去哪了。
清溪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师父抛下了。
她指尖动了动,忽然摸到个毛绒绒的东西。
清溪一愣,这触感……
“嘎~”
“小白?”清溪赶紧一骨碌翻身坐起,低头一看,果然,白色的大鸟已经主动凑了过来,用自己的冠羽轻轻蹭着清溪的掌心,舒服得连带着翅膀也惬意的伸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