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起了身，坐在榻边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一片诡异的静谧中，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飞速的闪过，清溪却没有抓住。

只是觉得，眼下着情形，有点似曾相识，就好像，在从前的某一刻，它也曾真实的这样发生过……

但立刻，她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从前她对师父只有尊敬仰慕，又怎么会，对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大逆不道……

这四个字又在唇间囫囵裹过一道，重生前只是师徒，重生后师父也曾三令五申，警告过她不要痴心妄想。

清溪心底惨笑一声，慢慢的方才觉出苦涩来。

正想着，两根微凉的手指伸过来，沈浮白面无表情的挑起她的下巴，而后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深埋着的头抬起，转向自己。

“你刚才，在做什么？”

沈浮白又问了一遍，声音觉察不出喜怒，清溪掀起眼皮把视线投过去，就见对方也眸光复杂难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溪的眼神闪了闪，无论是徒弟对师父，还是歌女对君上，她方才的行为，都可以称得上一句放肆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弟子只是……想叫君上起来喝药……”

至于叫人为什么要凑得这么近，这她自己也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