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清溪顿了顿,莫非……
又凑近了深深去嗅,却又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谈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清溪叹了口气笑了,只是那笑多少有些惆怅落寞。
她可能真的是太想念师父了,都出现幻觉了。她想。
殊不知就在片刻前,那个她藏在心里时时惦记的人,就负手站在院外的偏僻处,一身黑衣匿在阴影里,只留下一个颀长的轮廓。屋里的二人亲密相拥,屋外的人手中的面具都被捏得变了形,他也浑然未觉。
忽然想起上一次来时,正好听到旁人提起清溪与慕寻的婚事。
到了现在,都用不着小道消息。天阙宗主的婚事早已经昭告天下,他们是未婚的夫妻,举止亲近一些,简直再正常不过。
沈浮白沉着脸,明白所有,却仍是烦躁。只恨不得直接闯进去将两人远远分开。
好在慕寻只待了一会儿,沈浮白没有刻意探听两人在说什么,只知道似乎是聊得不太愉快,心底的怒气便又更深一层。
这慕寻,与溪儿定亲,与她亲密,却还要惹她不高兴?
眼睛不悦的眯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一团,指节咔嗒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又待了一会,沈浮白才记起还有正事要做,于是豁然转身,朝着天阙宗莲池禁地的方向去了。
身形略起来的一瞬间,衣摆带起一阵风,毫不留情的扑往各处,将停在屋外枝头梳毛的小白掀了一个踉跄,小白擦着他的衣袖从枝头掉下去,正好落在了清溪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