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们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是有什么消息,也要回家来跟我们说啊。”
夏青棠笑着点点头,觉得奶奶跟六婶都把这件事当成战斗去应对了。
吃过早饭,夏青棠陪着奶奶听了一会儿样板戏,又帮六婶拆了几双劳保手套的线,然后慢慢绕成线团子,留给六婶用来织线衣线裤。
厂里的消息就是传得快,第二天,吴金凤才刚去棉纺厂办理了关系转移,温晓丽就已经知道厂办的干事员是个外省过来的人了。
“怎么会是个外地人呢?听说很多人都找关系想进厂办的,结果被一个外地人抢走了,这个人肯定不简单。”温晓丽低声说:“还是个年轻女同志呢。”
“哦,你见过?”
“我没见过,有人去厂办看见了,回来说的。听说穿得一身干部服,打扮得特别气派,就跟机关那些干部一样,还背着皮包呢。咱们厂的干事员里面,倒是没有这样派头的人,真想看看她到底多气派……”
夏青棠说:“别着急,明天休息,等礼拜一她不就要来上班了吗?”
这一天是七八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了,也是夏青棠在一车间上班的最后一天。
温晓丽立刻想到了这一点,便说:“真舍不得你啊,以后在一车间就见不到你了。”
“别说得这么伤感嘛,以后在厂里随时可以见面啊,我又不是不来厂里上班了。”夏青棠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