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棠记得这个周池上辈子就不太跟他们这些同学来往,也不怎么瞧得起人,当然最后也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混成什么样子了。
倒是这里的几个同学她都有印象,九十年代,乔建义因为是个维修工,下岗后又找地方学了修车的技术,后来自己在街边开了个小店,专门修摩托车和汽车,虽然整天一身油污不体面,但他自己说过其实挺赚钱的。
那个扎红头花的女同学也是第一批下岗的,不过她胆子小,加上丈夫是在机关工作的,后来她就留在家里做了家庭主妇,日子过得比较平淡安稳。
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同学捧着一杯茶低声说:“工农兵大学怎么跟正经大学比啊?那里面能读什么知识吗?都是骗骗人罢了。”
工农兵大学学不到知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不过也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顾兴安见大家都表情古怪,就朗声说:“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毕业出来有个工作嘛。”
严振点头道:“没错,就是为了有个工作,只要不用下乡,我看也差不多。”
话题重新回到了工作上,就没人再去讨论周池了。
夏青棠坐在胡燕妮的身边,她用手帕装了一些瓜子花生蚕豆,就坐在那儿只听不说话。
胡燕妮倒是挺想跟顾兴安说话的,但她可能有点害羞,所以一直不敢过去找他。
夏青棠等了一会儿,见顾兴安一个人过去桌边倒水喝,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顾兴安,胡燕妮想跟你讨教一下怎么复习考大学的事儿,你能跟她说点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