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宝璐眉心一跳,看来岑迦南也被这油嘴滑舌的船夫说服,她心中难免有些难过,岑迦南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
但她很快也想明白过来,岑迦南凭什么无条件地相信她呢?他只会相信自己看的,自己听到的,她只有拿出更扎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
紧接着,她又听见岑迦南说了第二句话,“但你一个船夫,身上却带着这样东西,那就稀奇了。”
只见岑迦南袖袍一挥,出手动作快如疾风闪电,一把便将那船夫从地上竖拎起来。
那船夫身材明明五大三粗,一落进岑迦南手中,便轻得就像一只沙包。
岑迦南面色不动,手指用力,那人便头朝上,面朝下,重重砸向甲板。
“嗙”的一声巨响,由一整块黄木制成的船板从头震到了尾,久久不平息。
那船夫摔得鼻青脸肿,在地上像一条虫一样翻滚起来,跟着从他腰带里滚落而出的,是一包黄色粉末。那粉末遇风则散,立刻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数名禁卫军从天而降,四把冷刀前后横在那船夫的脖颈上。
岑迦南站在那船夫跟前,双手背在身后,颀长的身形高大如山,淡漠的眼神冰冷如霜雪。
谈宝璐被惊了一大跳,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吸了吸鼻尖,闻了闻风中的味道,好奇地问:“那粉末是什么?”
徐玉告诉她:“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