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勾着腰带,那根细细的布料在他指尖转了个圈。
“殿下……”谈宝璐这一声唤,叫醒了岑迦南的几分神志。
他作乱的手指稍稍停了停,然后从她的腰处移开,移到了她的腿外侧,便停了下来,上下抚了抚,说:“我有事同你说。”
“什么事?”谈宝璐扭头看岑迦南,纤长的睫毛上盛着灯光,层层叠叠的粉色丝绸裙摆堆在坐榻上,被银白的月华蒙上了一层轻纱。
岑迦南说:“我过几日要去一趟大禹。”
“大禹?”谈宝璐好奇道。
她感觉一根带着薄茧的手指似乎撩起了裙摆布料的一角,然后火热的手掌钻了进来,围绕着她的小腹和腰部轻轻打着圈。
岑迦南说:“这次是公务在身,所以,”他顿了顿,又去捉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细细磨蹭。谈宝璐的注意力被岑迦南的远行抓走,顾不得难为情,也就没有缩手,忙问:“为什么去呢?”
岑迦南用指腹摸着她圆润的指甲,说:“小事,只是去平定一下叛乱。大约一个月便可回来。所以我们的婚事,暂且要往后延。”他又将她的手送到唇边,另一只手在她腰后有力地抚摸了两把,“你可怨我?”
谈宝璐腰一塌,靠在了岑迦南的胸膛上。他的手又烫又粗糙,摩挲着她腿部的皮肤,在那酥麻之外,又带来几分难以言喻的酸。她上身一颤,浑身是汗,蜷缩起身体,将耳朵贴了岑迦南的胸口,听着岑迦南平稳的心跳声:“殿下这次去危险吗?”
岑迦南无所谓道:“还行。”
谈宝璐心却沉了沉。岑迦南对她语气平淡,但她清楚,上一世岑迦南一生没几次滑铁卢,大禹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这次去,前有孟非谌,后有赫东延,绝对不算太平,也绝不是“还行”二字便可概括。
“那我能去看望殿下么?”谈宝璐抬起头,下巴搁在手背上瞧着岑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