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喜欢谈宝璐乖巧温顺的样子,嘴又甜,跟他浓情蜜意时句句称他心意,如今这么一朵“解语花”,在他怀里像只炸了毛的兔子,恨不得要跳起来咬他一口,岑迦南的火气终于忍无可忍。
他声调沉了几分,紧紧钳着她的手腕,道:“不许躲着我。”
谈宝璐手中的纱衣要掉到了地上,那是她最后的一丝遮挡,她更加用力地抓着那层布,即便只是徒劳,“我要洗澡了,岑迦南我要你出去!”
谈宝璐反抗得越厉害,岑迦南越觉得她也在厌恶自己、排斥自己,就跟他身边的所有人一样。
所有人都想尽办法逃离他的身边,想尽办法不与他产生联系,即便是血浓于水,也要割断。
他的头疼起来了,一抽一抽得痛,痛疼让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那只紫色的眼睛烧得几乎要往外滴血,理智全无。
他紧抱着谈宝璐,竟将她抱进了浴桶里,“想洗澡,我给你洗就是了。”
谈宝璐手中的纱衣在拉扯中落到了地上。
温热的水流将她严丝合缝的包裹起来,反复提醒着她,她如今在岑迦南面前同赤身没有什么区别。白色的雾气升起,朦胧了她的眼睛,让她分不清那是水光还是泪水。
岑迦南感觉到水流里,手掌下的触感与往日截然不同。软而细滑,像一块浸湿了的绸缎,抚摸上去时,会带来一股让他酥麻到天灵盖的感觉。
他只想继续摸,往下摸去,让掌心彻底贴合这份阮熨帖到心窝里去了的软。胸口那股火早就不知道是怒火还是□□,他只觉得终于把她抱紧怀里了,终于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