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通常比女人理性, 他们热爱追逐利益, 而对人情更加冷漠。尤其是后代由女子生育豢养, 他们无需付出,坐享其成,因此知道有子嗣顶多也就是大喜一番。
谈宝璐猜到岑迦南会很高兴,但没想到岑迦南听闻这个消息竟会如此动容。她见岑迦南红了眼眶, 也忍不住想落泪。她吸着鼻尖, 抽抽搭搭地说:“殿下你怎么哭了啊!”
岑迦南合了合眼, 指捏眉心, 再睁开眼时, 目色已恢复清明,那抹红印淡去,和往常无两异。淡淡地说:“没有。”
谈宝璐追着他躲闪的异瞳看,执拗地一遍遍说:“有,就有,我刚刚明明看见了。”
两人你追我赶,你进我退,闹腾得不亦乐乎。突然岑迦南停了下来,不再躲避,任由谈宝璐去瞧他的眼睛。
谈宝璐望进了岑迦南的眼底,从那绛紫色的大海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她不由又这抹异色吸引进去,不觉想起自己那时以为岑迦南要死了,趴在他胸口要死要活,口中一声声念叨着多喜欢这只眼睛。
要死,结果没死掉,这真是一件尴尬的事。
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谈宝璐同岑迦南大眼对着小眼,率先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眼睛滴溜溜转着,看向了别处。
岑迦南又将她抱坐起来,追问:“此事可当真?万事通给你诊过了?”
谈宝璐朝后让了让,红着脸点了点头。
岑迦南闻言,大笑了一声,然后将谈宝璐原地抱了起来。他紧搂着她的腰,她的身体往一轻,两脚几乎要踩不上地。她吓了一跳,忙撑着岑迦南的胸膛,说:“殿下快别闹,伤口真要裂了。”
岑迦南这才将她放了下来,他环着谈宝璐的腰,再次将掌心贴上自己的小腹,似乎在摸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