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老旧的挂钟还在运作,随着分针咔哒一声,他的茫然与震惊褪尽,指尖过度用力招致的微痛从膝盖扩散,真实的感受让他不得不承认,他
重新回到了六年前。
可是,他为什么重生,重生的节点为什么是剧组,又是否还能回去?
不等他思考出个结果,对面端坐的周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交叉在身前,两只手捏得紧紧的,局促得像社恐被迫登台演讲,“卓老师好,我叫周赫。”
他看过去,面前的周赫不是意气风发的顶流,也没有摸爬滚打后的冷漠强势,只是一个怀着电影梦的普通人。
最残忍的是,他明确知道,这个普通人,会在六年后如烟花在高处绽放,而后迅速衰落消亡。
他又想起热搜词条下对他的控诉。
“周赫就是因为卓因行死的,手里没有刀就不是凶手了吗?”
“到现在都不回应,当年炒cp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当年还庆幸周赫出演《恋痣癖》,能让我看到他,喜欢他,现在我宁愿他没入行,永远也不要认识卓因行。”
“卧室贴满了卓因行的照片,他得有多喜欢啊,我们宝宝被pua的好惨”
类似的网络评论句句涌现脑海,刚才那些为什么和怎么办的疑惑通通消散,重生于周赫死亡的第二天,重生在同周赫相识的这一天,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改变周赫死亡的结局,同时也帮自己脱离舆论泥沼。
从颁奖礼到现在,他的大脑早已超负荷,无暇去分析过去六年里,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在眼前,不要开始,就不会有结局,拒绝出演《恋痣癖》,从此与周赫各走阳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