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拉上裤链,抱起卓因行,“不难为你了,去我房间吧,躺在床上陪我睡一觉就好。”

分明是放过,卓因行脸上却有些不高兴,周赫交给他的事情,他没有做好,所以周赫要把他从房间里丢出去了。

这一套思维逻辑,很缜密,很常规,很没有问题。

除了拍戏,他对什么事情都没有特别大的执着心,但是今天,他跟自己较上了劲,很多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对自己不满意。

他想向周赫证明自己可以,待在人家怀里还不老实,伸手去摸索他没解决掉的问题。

周赫深深吸气,叫他别乱动,他却理解为周赫不愿意给他机会,眉头皱起来,动作更大胆。

直到周赫把房门打开,把他放上床,他才老实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个房间,只觉得重新回到床上,是周赫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他的思维完全跑偏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出格,一味地对于张口说话都做不到的自己不满,钻牛角尖,只想着做成一件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没有那么无能。

他的无能总是将周赫推到死亡边缘,他的无能害周赫被剧组排挤,他的无能害周赫吞下了8000一粒的药,他不想再做一个这样的人。

他是一个常年同情与愧疚泛滥的人,虽然这些事已经解决,但对于他来说,永远会压在心里有一个位置,情绪消极的时候,就会膨胀放大。

他坐不住,歪躺在床上,尽力抬手找周赫。

周赫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袍,解他身上的衣扣,“我没有给你买睡裤,因为我不想看你穿那么严实,不要觉得我冒犯,求你了救救我吧,就只能借着拍戏,抱你、吻你,我真的忍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