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还有朦朦胧胧的一层”卓因行小心翼翼地托着小狗,捧在掌心,与视线齐平,脸上不自觉地带着微笑,眼里的神色都能化成温水洗掉小狗身上冰冷的雨滴。

看着卓因行的神态,周赫重申自己的诉求,“你不可以养它。”

卓因行的神态定格在脸上,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周赫拿来的东西,一点一点给小狗喂了羊奶粉,用一件自己的羊绒薄衫,团成一个小窝,供小狗取暖。

卓因行本就是个内心柔软的人,看着幼小可怜的事物,本能的产生怜悯,又因为自己的绝对强大和绝对控制权,丧失所有警惕和怀疑。

他看着被定义为宠物的小狗,温柔地喃喃道:“真是好小一只呀,小芝麻一样。”

或许他有一秒是希望,周赫也能发掘这条小生命的可爱,又或者通过绝对的静物物化,让周赫明白,一个小动物,是不会成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阻碍的。

但周赫是执拗的,他换了一种方式,去表达自己的不满,“卓老师,你也不可以…给他取名字。”

卓因行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正式解决周赫的问题,“我们可以商量,你不要命令我,我们之间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理由,你任何的想法,哪怕…十分无礼。”

“我们太缺少沟通了,不是吗?这一点你我都知道的,所以你不能总是给我一个结果,让我胡思乱想去误会你,你要说给我听呀。”

类似的话语,他已经对周赫说过无数遍了,但是,算上那些无限循环的次数,周赫已经生活过多少年,不可计算,常年以来养成的习惯,逻辑思维,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改变的。

他有耐心,他有恒心,他有想要爱的心。

所以他不厌其烦。

卓因行伸出手臂,轻轻捏住周赫的指尖,“说说吧,我为什么不可以养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