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她就此屈服,做梦!
安若猛地握紧手,血珠啪啪滴落,涣散的眼眸重新聚神,黑亮灼人。极怒之下,她竟控制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抓我。”
若说之前宗渊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如视困兽的些微怜悯,那么这一刻,他却是对这个不屈不挠的女子多了分另眼相看。
不怕死的硬骨头他见过,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他也见过,不惧百般拷打折磨的死士,他的手下比比皆是。
他很清楚她方才那一番愤慨之言不是假话,她不是任何一方精心培养的女子,她的眼睛干净通透,没有贪欲,没有算计,只有一腔不甘屈服的孤勇,
就是这样一个平平女子,她能够抵挡烈药而不屈服失态,还能在如此情况之下找出生路,如此坚不可摧的心性,确实值得予之宽容。
“你有害人之心吗?”
只是这样淡淡一句反问,竟险些让安若意志破防,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他是相信她的话,所以才没有趁危抓她。
她猛地低下头,喉中发紧,气息凌乱,额角顿痛,两滴晶莹倏然掉落,手心的痛已经麻木,她便用指尖扣挠,尖锐的刺痛将软弱压下,再抬起头时,她已勉强冷静下来。
“我们,本就,无冤无仇,自然,没有,害人之,心!尊驾,既然信我,可愿施以援手,容我,借宿,一晚。过后,我必为,先前冒犯之行,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