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关怀, 我已无事,还请大人松手。”
她低着头,但天庭饱满,额前乌发尽被碧玉青鱼流苏宝套簪盘于脑后, 唇色淡淡,柳眉如黛,苍白细腻的眉宇间一缕轻颦尤让人心尖颤动,
放了她两日, 这丫头便也不闻不问,吃药用膳一顿不落,安之若素淡定至斯,
指腹捏住一片细嫩凉滑, 将越见清丽的小脸抬起, 拇指摩挲,缓声低问:“何故颦眉?”
安若偏头摆不脱下颌钳制, 低垂的眉眼轻轻扇动,心中不耐他明知故问,口中便也如此说出,而后便明显感觉颊边摩挲的手指停顿,
安若便趁机抬手将掌在脸上的大手推开,仰起头,旧话重提:“大人前日拂袖离开,你我所谈之事也无疾而终,现下既您得空,便请将未尽之话做个了结。”
安若当然知道这样追问何其惹人厌烦,他若果真就此烦恼撒手自是最好不过,且莫说他会不快,她心中烦躁更甚,抛开其他事不谈,他生在这里,又在朝中任职,对此地男女大防只会了解更深,可他明知女子清白何其之重,却随心所欲对她随意搂抱,
若是喜欢尊重,就算做不到发乎情止乎礼,也不该这样随意,可他偏偏这样做了,如此态度轻慢,如何看她,就已经不言而喻,
她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如同陌生人的人,一句轻若毫毛暧昧不清的言语,就妥协放弃,去做一个毫无尊严供人取乐的玩物?!
她的心思,宗渊只消一眼便能看得通透,他倒未觉她轻贱,相反,他极为赞赏她的品性,且若是无欲无喜,自不值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