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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中郁结,又见了风,安若本该渐愈的风寒陡然加重,食米难进,到了晚间已近昏迷,而此消彼长,那药瘾竟是迅猛发作。
昏昏沉沉间,她身形佝偻蜷于榻上,抽气颤抖,汗流浃背,闷声低叫,长发缠身,咬着衣被面容扭曲的模样,吓得屋中伺候的侍女大惊失色,
便连闻讯赶来的宗渊甫一见她如此,竟也一时愕然当场。
以他之尊,似这等御前失仪的女子从一开始便连失到御前的机会都不会有,
然现下,他除了先时惊愕便只觉好笑,亦有怜惜,甚而还不自知的夹杂着些许她为了败他之兴,不顾自己身子的不悦。
“大人,姑娘她--”
“退下。”
他面上淡淡,言语轻漠,却带着莫名的威严之势,侍女面有余悸却下意识跪地噤声,而后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安若病情反复是真,此刻毒瘾发作失态也是真,但却不如前日那般身不由己,好在陈呈来的及时,忙施针安神才让那可怜女子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