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渊凝视她,语气认真,“无论遇上何事,保全自己方能图谋以后,如你所说,由身到心,方为自爱。”
若不是眼前困境全拜他所赐,安若险些便要迷失在她曾羡慕却不曾拥有过的,他真心实意彷如家人般的轻责教导中去。
而她在他亮明身身份后的所言所为,已经算得上放肆,但他却不见恼怒,好似任她说闹也只当任性不以为意,可正是这般包容,愈显她沉不住气。
见她虽未回应,但眉宇间的燥意已消,宗渊便知她已听进心里,不觉莞尔,性子虽拗,但能听进人言,以她的聪慧成长起来不需许久,日后应对诸人诸事,自更能游刃有余,乃孺子可教也。
“你到元京几日尽在忙碌无暇游览,既恰你那书楼近日放休,明日晴好,猎场可开,其内青山碧水,悬崖峭壁,地上走兽,天上飞禽,珍奇异兽,尽皆有之,便随朕一同狩猎去吧。”
安若愣了瞬转眸看他,方才那般紧张态势,便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我不-”
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的刹那,安若忽地心念一动,片刻停顿后极自然接了上去:“我不会骑马。”
宗渊似无所觉,见她少有顺从,不免愉悦,望着她低垂的润白侧脸,无意识抿得殷红的唇,眸光微暗,声无异色,“你若想骑,明日朕便亲自教你,若无意想学,与朕一骑也可。”
安若眼帘微动,喉间轻顺,扭头看他,认真点头,模样极显可爱:“既是狩猎不会骑马还有什么意思,不仅骑马要学,拉弓射箭也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