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妻, 又是建立在彼此足够了解, 足够尊重, 足够深爱, 彼此皆有勇气面对一切,携手一生的存在,
而生活不是剧集,许多细枝末节可以一带而过, 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筑,信任与尊重,纵安若比这时代任何人都了解夫妻二字的真谛,也不知夫妻该要如何相处,
她当然知这本就又是另一场赌博,不需要付出真心实意,可赌约成立的前提,便是真心二字, 人心敏锐, 是真心还是敷衍,轻易可辨。
而这场赌约, 赌的不仅是那些外物条件,更赌的是,她身在局中,能否不忘初心,守住初心。
悠旷高远的熟悉衣香忽入鼻息,安若眼睫轻颤,微散的思绪收回,抬起头,姿容高贵儒雅的男子正停于身前,微倾身,眼眸不掩喜爱愉悦的看着她。
明明二人已极为亲密,可当心境改变,哪怕是假装出来的变化,即便心内已有思量,当再面对他,她仍有无措,
而设想的相敬如宾,在他熟稔的像二人已在一起生活数年的亲昵中根本无处施展,她生硬地像个局外人,笨拙被动的应和他。
但仅是如此,已足令宗渊心中软热。
不再充满抗拒排斥的她,便如收起荆棘,露出被重重保护着的,叫人梦寐以求终能得见,并要小心爱护方能拥有的,干净剔透让人心尖发烫的柔软花蕊,她的生涩与无措,在宗渊看来,都只叫他心柔如水。
她不懂情爱,不知夫妻该如何,他便一点一点教她,爱她,
他舍不得叫她累后晨起与他穿衣,却临走前,总要耳鬓厮磨着将她唤醒,哪怕她有时迷蒙着,有时不耐着,只要她予他一声回应,或一个眼眸注视,或娇俏的皱了下鼻尖,动了下唇,便有时她不耐的哼了声,他便能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