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如是喊了几声,奈何人就是醒不过来,她猜想他本就未愈还吹着夜风等她,又不管不顾肆意纵情,如何不会病情反复?也不亏得他!
可此时不是埋怨之时,她不再徒等,调整坐姿将人抱靠在怀里,一手伸出,一侧帐幔便被撩起半角,退热丸被恭敬送了上来。
好在他虽昏迷着,却未紧闭牙关,安若稍用了力便启开唇将药丸送入,水也顺利喂进,正要松口气,却忽然发现他并未吞咽,俯身看去,便见那褐色药丸正稳稳的顿在舌尖,
安若一口气顿时堵在喉头,再取了汤匙欲往里推,可这次他却忽然紧闭牙关,试了几次如何都敲不开,
“宗渊!宗渊?!”
叫人不醒,御医也迟迟未到,安若无法便调整坐姿捏着他鼻翼迫他张口,此姿势已腾不出手用匙,她也未及多想便俯下头探进口中助推,
只他口中滚烫,那药丸含在其中已有融化,安若被烫的绷紧一瞬,几番深入辗转,又几次哺水才终将药喂了进去,
如是一番已生生逼出了一身的汗,见着他喉头滚动,抱着人委顿在床长长呼出口气,竟觉眼前发黑,若不是怀中人体魄高大稳稳压着,她险些栽倒,
不知多久,待回过神,方发现臂上男子已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你醒了!现下感觉如何,冷还是热,御医马上就到,刚刚喂你吃了退热丸,你先多喝水,发了汗便能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