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笑了笑,倒了杯茶给她,道:“店铺诸事都已办妥,接下来你有何安排?”
陆优优忙双手接过,笑弯了眸看着她,“我都可以,倒是姐姐你有何打算?”
如今家中只要她舒心别无所求,只要她愿意,她想要如何都使得。反倒是安姐姐,忽然离京,且好似要与那位一刀两断,她欲做何,才是最当紧的。
今非昔比,无户籍之忧,无安危之患,有立身之本,可堂堂正正立于世,安若也不打算瞒她,从从容容道:“先定安居之所,后备立身之本,待一切顺利,自然天高海阔,怡然自得。”
陆优优顿时眼中一亮,倾身向她,道:“宅子好办,看姐姐何时有空,我叫牙行人来请姐姐挨个挑选。姐姐若要立身,不如再考虑考虑将行行接了过去,现成的营生,可叫姐姐少费许多功夫!”
安若笑看着她再次摇摇头,行行是她的心血,亦是她立心之本,意义深远,她岂能插手,且再亲再近的关系,掺杂了利益,时日久了都难免发生变质,安若珍惜这份友谊,自不会叫这种可能发生。
而且,她已经有了主意。
“我应你一声姐姐,岂能从你手中获食?优优不必忧我,我已有想法,待成时必会叫你一观。”
知她主意已定,陆优优便没再多问。
二人亲厚自无食不言的规矩,但话时用膳到底不雅,且膳食失去鲜性亦美味不再,有楼下清乐或舞剧为伴,倒也别具滋味。
只楼下间或因天子惠民之令而响起的喝彩声,令包厢中的气氛时有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