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锦绣便收拾行装、变卖家什,房子没舍得卖,若是大弟活着回来了也能有个家。等真正成行,已经是五天后,临走时她还特意宣扬了土匪要来的消息,信不信的实在管不了,她只有这点能力。

坐在狭窄的三等舱里,罗锦绣抱着俞静依睡觉,俞静深心潮澎湃,一时恨一时气,一时又充满了希望、彷徨。

七杀轻轻握住他的手:“哥哥,不怕,我们去找爹。”

俞静深皱眉:“阿岚,哥哥能养活你,咱们没爹,做人要有骨气。”

七杀笑道:“抚养咱们长大,是爹的责任。和骨气有什么关系?”

俞静深冷笑:“责任?他若知道什么是责任,又怎会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七杀依然笑咪咪:“爹错了,咱们当儿女的应当指出来,让他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俞振宇会悔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罗锦绣和俞静深都没把七杀的话当真。

可他们不知道,悔过这种事也分自愿和被迫,不是俞振宇想不悔过便能不悔过的。

几天后到达上海,当晚住在一个小旅馆里。半夜,七杀悄悄出了门,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俞家,还没用灵力。

苗薇娜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站在床边俯身看自己,当场吓出鬼叫。

“啊!”